,往厢房拿了两床熏了梨花香的锦被。

楚韵怪道:“怎么不拿那些新的?”

这又是一桩事了,嫁妆明面上是给楚韵的,但他实际上却另有打算。

杜容和这时也不瞒她了:“箱子里装的都是要卖的,旧被子盖着也比新的舒服。”

楚韵听得怔住,她穷归穷,眼力还是有的。那被面花纹不算多好,这能卖得出什么好价钱?杜容和是买糖买得没钱了?

不然何至于杜太太为此大动干戈。

她心里装着这事,却一直没找着机会说。

杜容和是个忙人,婚假期间不仅有许多公务处理,还有出于对沈阳杜家的担心,不得不更努力地日夜研习满汉语言文字。

知道楚韵为自己受了责难,也没收手真简居度日,而是避开闲杂人等,把养人的食物补品藏在装书的盒子里跟着文房用具一起捎进来。

楚韵怕他真给自己买糕买穷了,以后还不上人情,还想拿话问他,只是杜容和大部分时候都待在书房,五点起十点睡,她不好打扰。

这事儿便这么耽搁下来。

杜家院子小下人就少,杜容和院子里只有何妈和李叔两口子,一个在外跑腿,一个在内做做家务。

楚韵的事他们都不插手,她也没想过要沾这个光。何妈看新奶奶不往死里使唤自己,对楚韵也很和气。

等销完婚假,杜容和重新当差,何妈也放下戒心,不怕她抱走夫家东西补贴娘家了,收拾院子时还叫上楚韵一起。

那些挂得红彤彤的布料都得拆下来重新入库。

楚韵收拾完,抱着东西去库房,结果就发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,那十口死沉的棉花箱子陆陆续续只剩四口了。

他就这么急着脱手卖棉花?

再说,都开春了,究竟谁会买这老棉花被?

楚韵终于逮住机会试探他:“六条被子你卖了多少钱?京城如今时兴这个款式的被子了?”

杜容和心思一转,便知道这姑娘在担心他偷偷弹棉花卖。被人这样小看,他伸手在楚韵额头敲了一下。

楚韵吃痛地捂着额头,不可置信地看着他,结巴道:“你个棉花商怎么还打人!”

杜容和慢条斯理地喝着茶,笑道:“棉花商人我是做不成了,养一个你

章节目录